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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77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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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邊的灰貓,雖然它沒辦法說話,但都能聽的懂。見他都點了頭,沂雲忍不住在心裏長長的嘆息了一聲。這事。。。看起來好棘手啊。

問清楚了自稱‘君’的純色貓落腳的地方,沂雲決定帶著花生先回去找晉漓商量一下。

找回了花生是好,可。。。瞅瞅懷裏這灰貓,再聽聽那喵喵亂叫的聲音,沂雲忽然好懷念花生會說話的日子。他現在說的,她根本聽不懂啊。

早知道當年就不劈死那只老游到淺海灘捕食水族的貓妖了。學門外語該多好啊。可此時再後悔似乎晚了些。

萬分無力的回到客棧,給晉漓傳了個信兒,然後開始盯著喵喵叫的花生發呆。

兒子啊兒子,你能說國語麽?你明明知道娘親不愛學習,你這是在為難娘親啊。

不管怎麽說,兒子回來了是好事。沂雲聽著花生的叫聲,就開始泛起了困。等晉漓回來的時候,已經跟周公喝了好幾盞了。

晉漓從沂雲的口中大致知道了事情的經過。如今看見花生幹著急卻說不出話來,也有點著急,試了各種解除禁止的法術,可都跟君說的一樣,一點用處都沒有。最後看看天色,只能等沂雲醒了去找那君了。

金銀財寶他不知道有多少,他就不信填不飽那肥貓的肚子。

見沂雲睡的正香,就沒舍得吵她。拎著花生的後頸回了隔壁的房間,和衣躺倒床上,決定小憩一會兒。

本來以為沂雲最多午時就會起來,可他還是低估她的好心態。一直等到傍晚,才聽見沂雲的房間裏有了動靜。父子倆集體無語的扶額嘆息,好,是他們功力不夠深厚,不關娘親的事。

簡單的收拾了一下,又吃了點東西,才往找到花生的那條河邊走去。

到的時候君果然在那裏睡覺。

沂雲伸出倆指提著君的耳朵把它從地上提起來,換來君疼的嗷嗷叫喚幾聲。

等看清來人時,不樂意的伸出爪子就要抓上沂雲的手,邊還忍不住出言威脅,可威脅的話才出口一半,在看清晉漓手裏那亮閃閃的寒潭碧綠如意的時候,瞬間收回了後面的話。正兒八經的蹲坐到地上,開始認真的談起了條件。眼睛一直瞟著晉漓手裏的物什咽了口口水。寶貝啊,千年不遇的寶貝啊。

119 故事

為了得到晉漓手裏的寶貝,君倒也下了本兒了。領著他們沿著河道上山,熟門熟路的破了一個迷陣後來到一座小木屋前面。

一座極其普通的木屋,建在青山綠水環繞的地方倒也符合意境。

君來了這裏後神情就變了。本來一張懶散的臉頂著一臉凝重的表情,怎麽看怎麽別扭。沂雲看了幾眼看不下去,就轉頭去逗弄花生。

君領著他們來到屋後。指了指屋後那片小池塘,又開始怪聲怪調的開始講解。

這個池塘是關鍵,相當於陣眼的位置。說花生估計就是闖了這附近才變成的貓。沂雲條件反射的回頭去看花生,見他聳拉著腦袋摳地縫。這表情不用猜也知道是君說對了。

晉漓聽他這麽說,順口接到,既然這池塘是關鍵,那毀了池塘不就行了?

君一臉高深莫測的搖搖頭,說池塘毀不得。除非他想花生永遠是貓的形態。

晉漓老被他這麽吊著早不爽了。皺著眉從地上提起君來回蕩了幾下。

“你小子是想趕緊說呢,還是想我把你做成帽子掛在店鋪裏出售?”

君看著晉漓一張陰沈的臉惡寒的抖了幾抖,趕忙識時務的應承下來。

兩人兩貓在池塘邊坐下。君開始認真的說起來。

這木屋裏以前住著一個地痞流氓。每天打架鬥毆,吃喝嫖賭,無惡不作。被鎮上的人們厭惡,才一個人在這裏生活。

後來有一天他又出去跟人打架,結果被打個半死,撐著最後一口氣回來這裏就昏死了過去。

本來以為死定了,結果睜開眼睛後,看見眼前熟悉的景物才知道原來自己還活著。轉頭見一只黃色的貓正蹲在他臉側給他舔傷口。

那只貓渾身臟汙,瘦骨嶙峋,看樣子也是一只流浪貓。從小失去雙親的他看著它忽然有了一種同病相連的感覺。

他們一樣,都是流浪貓。

後來,他就收留了那貓兒。慢慢的也被貓兒求生的意志感染了。改掉了陋習,開始認真的工作,認真的生活。每天朝五晚九,生活雖然艱辛清苦,可每次回到家不再是冷冰冰的,家裏有等著他的,即便是一只貓,也很開心。

可惜好景不長,歡樂的生活總是短暫的。他以前的那些損友找到了他,要求他再回到以前的生活。他不願意。雙方起了爭執,動起手來。

他因為寡不敵眾落了下風。眼見著鐵鍬就要砸到頭上。。。

等他再睜眼的時候,已是滿眼血紅。那通人性的貓兒救了他。看著每日活蹦亂跳,稍稍長胖了些的貓兒此時正滿身鮮血的躺在地上,絕了生機。他只感覺到一股悲憤直沖胸腔,撞的他五臟六腑生疼生疼。

再有意識的時候,地上躺著的便是那些人和他的屍體。他擡起自己的手,入目的卻是染滿鮮血的黃色貓爪。原來,他竟變成了貓兒。他苦笑一聲,甚至連自己的屍首都沒有掩埋,一個人離開了那令人傷心的地方。

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。

故事說到這裏,君已經兩眼淚汪汪,差點老淚縱橫了。

120 執念

晉漓冷笑一聲。

“我們不是花銀子來聽你講故事的。老貓,你最好趕緊說,不然,我有的是手段對付你。”

君給晉漓笑的又是一抖,往沂雲身邊縮了縮,擡頭就看見晉漓的臉上分明寫著,‘你敢再靠近她試試’,趕忙訕笑兩聲,又從沂雲身邊挪開。

“你是想說這變貓跟這人有關系麽?那池塘又怎麽說?”

君小聲的嘀咕了幾聲,說的什麽晉漓沒有聽清楚。正想再開導教育一下它,就見某只很識時務的擡起頭繼續說起來。

為什麽說這池塘是關鍵呢,因為這池塘下面埋著的就是男人和那些人的屍首。

當年男人心灰意冷,不但沒有掩埋自己的屍首,那些害死貓兒的人他自然更不會去掩埋。所以等某得道高僧游歷到此處的時候,那些肉身早已**,被螻蟻蛆蟲嗖食。那些人死後不得入土為安,便夜夜徘徊在此處,怨氣越結越深。奈何那高僧也化解不開,只能將其掩埋,並在此上做了一個池塘,布下陣法,一來為了鎮壓,二來希望有一天可以化解。

話說到這裏,晉漓又仔細打量了一遍,還真如君所說,這裏確實是布有陣法,而且是兩個。其中一個氣息祥和安寧,想來就是君說的那個。

君歇了一會兒,似乎在回憶什麽。片刻後又接著說了開來。

貓的壽命是極為短暫的。只有十來年。十來年之後,那貓兒的肉身大限到了。本以為可以隨著貓兒肉身的死亡而解脫,卻不想像是睡了一覺一樣,睜眼,又附到了另外的花貓身上。冗長的年月,一直都是這樣循環往覆,像詛咒一樣。男人想,或許這就是他曾經許過的諾言沒有兌現,得到的懲罰。

那年那天,他曾經對貓兒說要照顧它一輩子,要好好的生活下去。他還說,如果能變做一只貓跟它朝夕相對就好了。

所以,他噩夢一般一直附身到不同的貓兒身上,是因為他許諾要變作貓陪它,所以要一直等到找到它為止麽?

男人開始對這種不死的命運厭倦。他試過自盡,可結果還是跟壽終正寢一樣。後來,他癲狂了,跟惡魔做了交易,交付了靈魂,只為能逃離這個詛咒。

然後,惡魔成全了他。說只要能找到投胎為人的它,便幫著他逃離這不死的命運。可是,他是一只貓啊,他要怎麽尋找變做人的它?

男人苦思冥想了好久,終於給他想到了。如果把它再變回貓的話,他不就能認出它了麽?於是,他借助惡魔的力量又設置了一個禁制,就像花生這樣,只要誤闖,就會變成貓兒,剝奪靈力。

這樣一說,和鎮上居民們說的就對上了。沒想到事情居然是這樣。

所以,那男人的願望是找到那只貓?

可是,時隔這麽多年,找個人都費勁兒,更別說是貓了。到哪去找?這簡直比大海撈針還困難。

君的闡述沒能讓晉漓滿意。拎著它的後頸把它提起來晃了幾下,直晃的某只開始嗷嗷求饒,才語氣不善的威脅了幾句。等把老貓治的服帖了,問出了自己從剛才就一直想不通的疑問。

“這麽隱秘的事,你是怎麽知道的?我們又憑什麽相信你說的?這樣對你有什麽好處?還有,花生變成了貓為什麽不來找我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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